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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点点头，迅速进入状态。
打开文档，筛选出这几个名字之后，李梓在本子上写下名字和对应的时间。
顾沉大约是一年前约见的胡宇飞，但见面次数不多，只有三次，基本上是三到四个月才会见一次。
其次是高佳。
是顾沉见胡宇飞之后的第三个月，此后高佳每两个月见一次，大约见了九次。
李寻、李烬、莫雪怜分别只有一次，都是近期内。
也就是说，高佳是胡宇飞的常客，而且焦虑症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不然不会找的那么频繁。
邮件里则是所有病人的病历，光是下载就耗费了李梓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更别提在手机上进行文档操作有多困难了。
这边莫奕渊已经把所有数字记在了脑海里，抬头看见李梓手忙脚乱的样子，叹了一声：“查到哪里了？”
李梓连忙把本子递过去：“时间顺序我排出来了，但是病历太大了，我正在找——”
莫奕渊起身找服务员借了台笔记本拿过来，在上面打开了几个G的文件。
“这会不会不太安全？”
怎么说都是黑出来的隐私资料，在别人的电脑上操作……
“嗯，我把电脑买下来了。”
“……”
这，这就是有钱人的魄力吗？
李梓远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机，表情很是惊愕。
恐怕这个买电脑的钱，有好几个零吧。
莫奕渊查找到了高佳的病历，从第一份点开仔细看了起来。
同时李梓用手机打开了另外几个人为数不多的病历。
“顾沉的病历上写着，他并没有很严重的焦虑症，在正常偏上的范围内。”
李梓说，“没什么特别的。”
“高佳的有点问题。”
莫奕渊把电脑屏幕转到李梓的方向：“第一份上的内容跟你说得差不多，在正常范围内。”
“一般轻微的焦虑症会自愈，还不到看医生的地步。但是顾沉和高佳几乎是出现了轻微的焦虑症状之后就立马预约了胡宇飞。”
李梓一边查看一边说：“而且明明前台小姐告诉我，就算预约，也要等最起码四个月以上。顾沉和高佳没有等，前一天预约之后，马上就能见到胡宇飞？”
“这要没点关系，我才不信。”
莫奕渊点点头：“时间是一个问题，但是高佳的问题更严重——几乎看一次胡宇飞，她的焦虑就会加重。最后一次的时候，已经被诊断成重度焦虑了。”
李梓皱了皱眉。
这样也太不正常了。
“而且还出现了之前一直没出现过的双向情感障碍……已经很严重了，到达了不得不吃药控制的地步，而且药量还在逐渐增加。”
李梓咬着下唇，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也就是说，这期间高佳经历了什么，导致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可以这么推断。”
莫奕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李梓：“你说的那种PUA……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患上焦虑症和双向情感障碍吗？”
“我……我不确定。”
李梓是真的不确定。
因为这两种心理疾病，患病的原因非常复杂。人为是一种原因，环境也算是一种。
莫奕渊听到李梓的回答，打开她的本子，眼神锁定在顾沉和高佳的时间线上来回穿梭。
两者的先后顺序，总是顾沉先，高佳随后，中间不超过十五天，而顾沉最后一次去，隔天高佳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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