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渊本来用眼神送下属离开，听到李梓这么问，疑惑回头：“生气？”
“就是昨晚……我哥哥的事情，”李梓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但是我哥哥他的确出了事情。”
“自杀，我知道。”
莫奕渊沉默了一会，伸手拉着李梓去了一楼的一家咖啡厅。
这会正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的人不算多，只有零星几个。
找到位置坐下后，李梓看了一眼菜单，差点没喷出来，又急急忙忙把菜单放下了。
“两杯咖啡。”
莫奕渊调整了姿势对服务员说。
“不不用，我喝白开水就行。”
这上面一杯普通咖啡就能顶自己大半天的稿费了。
“咖啡。”
莫奕渊不容置疑地强调了一遍，服务员点头离开。
“昨晚是我有点失控。”
莫奕渊率先开口：“我妹妹的情况突然变得糟糕，让我措手不及。”
李梓没想到莫奕渊这么坦白，惊了一下之后急忙道：“我也有错，我不该上来就拿哥哥的事情烦你……是我没有眼力见。”
“你哥哥的事情，我今天托人去打听了。说实话我也有点意外，”莫奕渊说：“按照我对李烬的理解，这个时候选择自杀，无疑是认罪的表现。”
“……”
李梓低着头，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所以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不过怕你不接。”
李梓抬头看她，有点诧异。
这还是那个霸道的莫奕渊吗？他居然怕自己不接电话？
“正好今天还有点忙，我想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联系你。”
莫奕渊说：“毕竟我们现在属于战友。”
战友。
对。
李梓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莫先生，我先跟你道歉。昨晚我撒谎你妹妹是我妹妹，找护士打听了一下，然后问到了一个名字。”
“胡宇飞，胡医生。”
“他是治疗焦虑症和双向情感障碍的专家。”
莫奕渊表情一怔。
“我问过监狱了，我哥有自杀倾向之前，是这位医生给我哥进行了心理辅导。”
“同时你妹妹的心理治疗本来应该是尹医生的，但尹医生临时有事没有来，换成了这位胡医生。”
李梓一股脑把自己了解的部分和猜测都说了出来。
“我让尹医生帮忙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但是很可惜，就算有介绍信，那位医生还是不肯见没有预约的人。”
李梓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我只能做到这一部分了。”
“虽然这个猜测没有根据，但我想……这位医生很有问题。”
莫奕渊抬头看向窗户。
从这里的窗户能看到大厅的一块指示牌，指示牌上写着每个楼层的公司名字。
其中就有“宇飞心理诊所”的字样。
“见不到那位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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