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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笙起

到了夜里,张剑生心事重重,在房内来回踱步,阿雪见他模样,问道:“张郎,崔牛哥哥没死,你倒不开心么?”张剑生道:“阿雪,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这人心太过险恶,我被骗得好苦!”阿雪微叹一声,道:“我是不明白,崔牛哥哥虽然没死,但却全然变了个人,叫人好不生疏,我……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崔牛哥哥。”张剑生重叹一声,取了白雪剑,道:“我这便去找他问个明白!”哪知刚推开房门,便见一白袍男子立在门外,正是崔笙。张剑生登时一愣,道:“是你……也好,省得我亲自去找你了。”阿雪忙道:“崔牛哥哥,外边容易着凉,快些进来罢。”崔笙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找二哥有些要事。”往张剑生看去一眼,道:“二哥,请随我来罢。”说完转身离开,走在前头。张剑生回头和阿雪对视一眼,也便跟去了。

崔、张二人行至天机阁,张剑生见四下无人把守,心下一宽,随着崔笙进了天机阁一楼去,崔笙合上房门,走到西面墙边,取来一柄黑色长剑,递到张剑生手里,道:“物归原主。”此剑正是黑玉剑。张剑生不禁有些失色,道:“真在……真在你手里……”眼泛血丝,面目有些狰狞,狠狠道:“四妹是你杀的?是也不是!”崔笙“嗯”了一声,低眉垂目,道:“我……我也不想的,此次邀二哥前来,当先一事便是向二哥请罪,求得饶恕,好让我心安。”张剑生怒道:“饶恕?四妹好好一个人已经死了,饶恕又有甚么用?再说,你觉得我会饶恕你么!”崔笙道:“你会的。”张剑生猛地拔开黑玉剑,怒指崔笙,道:“你为甚么杀她!”崔笙一阵默然,也便照实说了。

原来,一年多前落霞山一带风雨交加的那个晚上,一个黑色人影闪进了落霞小院,正是崔笙。跟着悄悄撬开张剑生与阿雪母子共住的屋子房门,进屋后又忙合上了门,屏着呼吸,悄声走到床边,欲要取张剑生摆放在床头外边的黑玉剑,张剑生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甚么,微微睁开眼来,崔笙身形一矮,忙躲到床下。张剑生闻得雨声凄厉,有些心烦,给阿雪母子重新盖好被褥后,又复闭眼睡了过去。崔笙待张剑生睡得熟了,忙起了身来,取了黑玉剑,出到屋外,正忙着关好房门,却见另一间小屋的门打了开来,跟着走出来一人,正是于月荷。崔笙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心想没事,正要跃上屋去稍作躲避,却见于月荷奔回屋去,边喊道:“海棠姊姊你快起来,我……我茅房还没上,却见到了崔牛哥哥的鬼魂!我一个人好怕……”崔笙一咬牙,闪到于月荷身后,心想:“此事绝不能稍有败露!”心下一狠,发掌打在于月荷后心,于月荷武功低微,登时气绝。崔笙忙把于月荷尸身拖到门外,先后将两扇房门关上,取出一柄随身携带的短刃,往她腹间刺了三刀,之后一番细想,又把她尸身背到小院门外,将其奸污,事成后便在风雨之中扬长离去。

张剑生惨然道:“好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崔笙忙道:“二哥,我是有苦衷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张剑生眼露凶光,道:“西域鬼僧是你甚么人?你可会吸元大法?”崔笙登时一愣,道:“你已经知道啦,看来甚么事总是瞒不过二哥,他……他是我师父。”张剑生道:“你姊姊叫昆仑三禽长耳道人向云雀给奸杀了,是也不是?”崔笙默然,点了点头。张剑生又道:“你爹娘十几年前在昆仑山盘云坳逸兴台叫人合力诛杀,是也不是?”崔笙闷声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张剑生心神有些错乱,哈哈大笑几声,道:“你既背负血海深仇,何不正大光明去找向掌门他们?我没明白,你苦心孤诣跟在我身边,究竟意欲何为!”崔笙道:“我从师父那里学得吸元大法、闭穴功两门武功,之后又拜千面郎君为师,学得绝世易容之术。”淡笑几声,又道:“二哥可还记得我们初次在离华山不远的那个山头碰面发生的事么?那时我将华山那姓黄的牛鼻子引到那里,正要使吸元大法将他功力吸尽,谁料想还没动手,你和阿雪姑娘便出现了,你劝开了我和那牛鼻子,之后我便想着跟在你身边,去到武当山,找机会对武当派弟子下手,谁又料想你们是真心真意待我,我一时心软,又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便没下得了手,直到后来,我们在武当山下遇到金鹏之夫妇,听他说起他与花流水将有一场比试,依武学之道,高手过招非死即伤,我寻思天赐良机千载难逢,便使了瞒天过海之计,安排了几个玄冥教弟子演了场戏,诈死盗取黑玉宝剑,事成后在金鹏之与花流水比试当日潜进了魔教总舵,在那天晚上,他二人大战了一场,待到两败俱伤之时,我便出手吸尽了他们毕生功力,取代花流水成为这玄冥教新一任教主。”张剑生面有惨色,问道:“金姑娘呢?”崔笙冷声道:“殉情死了。”张剑生心下恼恨不已,又问道:“慕容千秋呢?何以也没见着他?”崔笙道:“他不服我管制,也叫我将毕生功力吸了。”哈哈大笑几声,道:“当世三大绝顶高手毕生功力尽归我有,以致于三人最后含恨自尽,此番盛事空前绝后,我崔笙倒是万死也值了。”张剑生道:“于百山呢?你的行径与他有甚么区别!俱是该万死之人!”崔笙笑道:“你说长恨毒鬼啊?那怪老头曾几番暗算于我,此人浑身是毒,叫我一掌给杀了,也算为九泉之下的四妹报了大仇。”

张剑生一时寂然,怒道:“你不配说这句话!”一招“青霜遍地”往崔笙急刺过去,崔笙仰身后退便即避过,张剑生一招不中,接上一招“穷追不舍”,仍被崔笙轻描淡写避过,再使几招,尽皆如此,不禁暗叹:“他武功当真已至无人之境,这可如何是好?”心下不甘,运起龙象真气附于剑锋,崔笙忙道:“二哥,你我有话好好说,何必动上手脚?”张剑生道:“事已至此,还有甚么好说的!”一招“云舒霞卷”发出,崔笙欲想出言,无心防备,长剑闪处,已将他胁下衣衫划破,张剑生挺剑又攻,崔笙忙左闪右避,道:“二哥若不罢手,莫怪三弟无礼了!”张剑生怒道:“你杀害四妹,手段残忍至极,我能无动于衷么!”崔笙忙道:“我说过!你会原谅我的!”见张剑生攻势不止,发掌往他胸口拍去,张剑生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朝已袭来,心下绝望,哪知那股真气欺到距自己胸口半寸处便即止住。崔笙有意显露武功,见张剑生失神模样,无奈出手点了他颈间大椎穴,张剑生立时不能动弹,闭目道:“我打你不过,你杀了我罢。”崔笙道:“二哥,你这是何苦呢?”张剑生眼角渗出几滴眼泪,也不答话。崔笙无奈,道:“此次我寻你来,是有要紧之事要与你相商。”见张剑生闭目不语,道:“我寻你来此是想将吸元大法传授给你,你我二人再去把我擒来的八派弟子的功力尽数吸干,到时天下没人再是我们敌手,呼风唤雨,江湖唯你我独尊,岂不甚好?此前我扮作你的模样大闹岳阳大会,便是想借此引你重出江湖。”张剑生满脸淡漠,崔笙又道:“之后我们再招兵买马攻打应天,剿了那朱姓王朝,到时坐拥天下、问鼎江山,岂不美哉?”隔了一会,才听张剑生冷声道:“你该了解我的,这些我没兴趣。”崔笙喜道:“好啊,二哥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人心是会变的,我倒不信二哥会对拱手送上门来的大好江山无动于衷。”张剑生轻哼一声,道:“何谓人心?那只是你对所谓的人心还悟得不够透彻。”崔笙陪笑道:“是,是,二哥说得是。”张剑生道:“我大师兄他们人呢?”崔笙笑道:“老地方。”见张剑生面有疑色,道:“二哥大可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了他们,当年他们害死了我姊姊,逼死了我爹娘,此仇不百倍奉还,我崔笙誓不为人。”张剑生心下一惊,道:“你想怎样?”崔笙笑道:“还能怎样?先慢慢地折磨他们,将他们一个个功力吸干,最后再把他们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尤其是昆仑派姓向的那两个老东西,我要叫他们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十二年了,终于能慰藉爹娘和姊姊的在天之灵了!”张剑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你抓来的那些人,很多是无辜的。”崔笙哈哈大笑道:“父之罪,子替也,再说了,我誓报大仇,宁可错杀,也决不漏杀!”张剑生道:“你杀了人,日子一长,总会有人来找你报仇。”崔笙道:“莫说你师父张三丰,放眼当今天下,还能有人是我对手么?”张剑生一时哑口,心想:“他此言确实……确实不虚,只是他对我和阿雪,倒是念在旧情毕恭毕敬,我何不借此想想出路,设法挽回一场波及江湖乃至整个天下的浩劫?”想到这里,忽觉背颈一凉,已被崔笙解开了穴道。

二人一阵默然过罢,崔笙面带微笑,道:“二哥,我给你三日时间好好考虑,三日内你若想通了,随时可以过来这里寻我,我便将吸元大法传授给你。”见张剑生犹疑不决,又道:“倘若你不想与我为谋,我也不会勉强你,你大可带了二嫂远走高飞,我崔笙绝不相拦一步,看在你的情面上,武当、峨眉两派的人我也不会为难。”张剑生无奈,携了黑玉剑头也不回地出了天机阁。

张剑生回屋见了阿雪,忙又叫来了慕容不朽、白海棠与南秦三杰,把事情和他们说了。各人登时恍然大悟,大感离奇。阿雪一时之间终究难以置信,道:“崔牛哥哥他……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慕容不朽更是心潮澎湃,失色道:“没想到大哥竟死于此人手里,可恨至极!可恨至极!纵要粉身碎骨,我慕容不朽也誓要报此大仇!”张剑生无奈道:“慕容前辈,我和他交过手,怕是十个你我也不是他对手,报仇一事不可冲动,须得另寻他法。”庄德夏急道:“张兄弟,俺可还不想死啊,你有甚么办法便说了罢。”张剑生一脸苦色,道:“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先把我大师兄他们救出来,到时再从长计议,只是如何相救,我……我还没想好。”久无良策,负手在房内彷徨来去。

夜越来越深,张剑生等人兀自还在房内寻思计策。白海棠忽的面露喜色,道:“张公子,我有法子啦。”张剑生喜道:“快说快说。”白海棠道:“张公子知道的,我白家历代镇守玄冥教总舵,这舵内每一处地方均为我白家先祖亲自督工建造,爹爹在世时曾将舵内各处密道机关告诉了我,前两任教主自然也知道这些,只是有一条特殊的密道,只有我白家之人才知道。”慕容不朽白眉一松,笑道:“所谓伴君如伴虎,多半是你白家先人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罢?”白海棠道:“前辈所言没错,先祖怕有朝一日教主会迁怒自己,便在地牢里偷偷造了条密道,以防不测。”看了张剑生一眼,道:“上次你和我爹爹相救六大门派,爹爹说他自有安排,便是想借那密道将人救走,既不打草惊蛇,事后也不会牵连到爹爹自己。”张剑生喜道:“原来如此,太好了,太好了,大师兄他们总算有救了。”与白海棠对视一眼,不禁一阵失落,心想:“我欠她的太多了,不知何日才能偿还?”邓天川叹道:“那姓崔的城府极深,地牢乃关押重地,此时定然守备深严,况且谁能料到他甚么时候会去牢里查探?倘若不小心给撞个正着,那可就大大地打草惊蛇了。”张剑生道:“邓大哥此言有理,那可如何是好?”正当众人寻思无果之时,却听阿雪道:“我……我有法子引开他。”凑到张剑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张剑生顿时面色难堪,无奈咬牙点了点头。庄德夏好奇道:“张夫人,你有甚么主意,怎么不说出来让俺们都知道啊?”阿雪一阵埋头不语,跟着转身奔出屋去。邓天川似乎猜到了甚么,敲了庄德夏一个暴栗子,道:“庄大个,你多甚么嘴?”张剑生忙道:“慕容前辈,你们都先回房休息罢,其他的我们明日再从长计议,我……我先去找阿雪。”慕容不朽道:“也好,龙潭虎穴,大家都多留个心眼。”张剑生等人应声称是,除了张剑生,慕容不朽等人当下也便各回各屋去了。

张剑生循着夜色,不久便追上了阿雪,见她正漫不经心走在一间庭院里,四下无人,张剑生奔到她身后,拉住了她手掌,阿雪猛地回过身来,将他紧紧搂住。隔了一会,张剑生微喘道:“我们……出去走走?”阿雪柔声道:“好。”张剑生拉了她手,当下使开穿云纵,凌空一跃,落在了玄冥教总舵外不远处的一处平地上,二人先后坐了下去。阿雪侧头靠在张剑生肩上,张剑生搂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芬芳气息,顿时心神俱醉。隔了一会,阿雪道:“张郎,我们不救人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你说……你说可好?”张剑生摇了摇头,阿雪问道:“为甚么……阿雪……阿雪总是自私的,阿雪只想跟你和凡儿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阿雪还想为你再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张剑生一阵茫然,道:“让别人也快快乐乐的,不也是很好的么?”阿雪心下一酸,微微抽泣道:“可是……可是阿雪的身子总是你的……”张剑生苦笑几声,道:“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牵了线的木偶,以前、现在、将来会发生甚么,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好了。”阿雪泣道:“可是……可是阿雪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阿雪很害怕失去你。”张剑生拨开她额上几缕青丝,落下深情一吻,道:“你去到那里,先尽可能的拖住时间,实在没办法再行下策。我救出大师兄他们之后便回去救你,之后的便同生共死、听天由命罢。”阿雪抽泣道:“好……好……阿雪答应你。”二人一阵无言过罢,阿雪偎在张剑生怀里,清声念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张剑生心念一动,微微一笑,折了一根树枝,在雪地上写下了“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汝去”一行字。

转眼间三日之限已到,崔笙和张剑生等人虽各有打算,表面上倒也相安无事。这天晚上,崔笙备好美酒佳酿,正在天机阁等待张剑生的到来,夜至三更,张剑生迟迟未至,崔笙心下生疑,心想:“二哥该不会……”哪知远远察觉到阿雪的气息正朝天机阁而来,忙推开门来,待阿雪走到身前,问道:“二嫂……你怎么来了?二哥他呢?”阿雪埋头道:“我……我背着他来的。”崔笙微一发愣,道:“二嫂可有甚么事么?”阿雪道:“嗯……我们……我们进去说罢?”崔笙微笑道:“好,快进来罢,可要当心着了风寒。”说完回入天机阁,阿雪犹疑了一会,也便跟了进去,关上了房门。崔笙微笑道:“二嫂有甚么事这便说了罢,待会我还有要事要办。”阿雪眼眶湿润,扑进崔笙怀里,抱着他身子,抽泣道:“崔牛哥哥,你快帮我杀了我叔父,我跟你在一起。”崔笙登时手足无措,不解道:“你说甚么?”阿雪道:“崔牛哥哥,我总盼着有一天能告诉你,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叔父,一直以来都是他逼迫我跟他在一起的,他武功胜过我十倍,我不敢违拗他,他还说我要是把此事告诉了别人,便要杀了我,我很怕他,好在……好在他现在武功远不如你,你帮我杀了他罢,孩子我也不要啦,我永远跟你在一起。”崔笙一时没明白过来,道:“这不可能,二哥怎会是这样的人?”阿雪道:“他城府好深的,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离开他,崔牛哥哥,你快救救我罢。”崔笙挣开阿雪搂抱,道:“我去找他问个清楚。”大步未迈,已被阿雪拉住了手掌。崔笙顿觉手心一暖,回头一望,见阿雪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不禁柔肠百转,欲语难言。阿雪柔声道:“崔牛哥哥,你……你别走……”放开崔笙手掌,把白雪剑放到一张桌子上,缓缓解下身上衣带。待得片刻,阿雪身上风光一览无余,崔笙得见阿雪裸露身躯,不禁目瞪口呆,更何况阿雪倾城之貌有如下凡仙子,崔笙登时气血翻涌,不能自已。

话说张剑生等人和阿白避过舵内各处把守的玄冥教耳目,来到了地牢大门前方。见牢外把守森严,万忠雄连夜带人巡查,此时正举着火把在牢门前后徘徊。张剑生暗叹道:“没想到他对我终究也放心不过。”慕容不朽冷笑一声,捎走张剑生手中黑玉剑,跟着使开慕容世家轻功身法,已闪到万忠雄身后,长剑一抹,割下了万忠雄头颅。阿白紧随其后,片刻功夫,便将几个玄冥教弟子扑倒在地。南秦三杰也不甘示弱,使开各自的看家本事,余下的众玄冥教弟子还没看得清来人身影,便已躺倒在地,一命呜呼。张剑生和白海棠对视一眼,忙跟了过去。慕容不朽从万忠雄身上取下地牢钥匙,又从几个死去的玄冥教弟子手上取了火把,打开了地牢大门,进去一看,顿见大牢内数百八派弟子神情委顿,显是中了百花散功香之毒。一女子见了张剑生模样,忙起了身来,道:“阿剑哥哥,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正是秦晓晗。牢内登时有人叫道:“甚么?是武当派欺师灭祖的那个叛徒么?那日你带人把我们抓来这里,现下又想干甚么?”庄德夏道:“不想死的,便给俺小声点!”牢内登时议论纷纷,有些已经入睡的,忙被叫醒了过来。张剑生拱手道:“此事多有误会,一言难尽,张某来此是想先救各位出去,余下的之后再做细说。”一华山派弟子叫道:“我看你是来杀人灭口的罢?大伙纵死也要跟他拼了!”秦晓晗忙道:“我都说了好多次了,那天把我们抓来这里的人不是阿剑哥哥,我了解他。”慕容不朽冷哼一声,已将手中钥匙抛到了目露寒光的陈剑平手里,道:“各位若是不信,便请自便罢,只是出了这地牢,若无我们相助,恐怕你们还没那么容易出得这魔教总舵。”陈剑平默然不语,缓缓起了身来,开了几间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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