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忙音。
傅黔北盯着手机界面，这一刻他很想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听她有什么想说。
不久，一道温柔客套的女声传来：“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傅黔北愣了一下，手机左上角显示已经是晚上十点二十了。
眉头一皱，她这个时候还在跟谁打电话？
半分钟后，傅黔北再次拨过去。
客服：“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傅黔北清冷的眼底划过一抹烦躁，大半夜，这女人跟谁包电话粥？
冷白手腕的沉香佛珠尤为禁欲，傅黔北从车厢里翻出烟盒，摸到打火机，“啪”一声，男人修长的指缝里燃起星火。
夜风徐徐，和天上的星辰辉映。
驾驶座上的男人沉默矜贵，烟雾顺着半开的车窗融入夜色。
傅黔北其实烟瘾不重，第一次抽烟是23岁，是得知沈恩南背叛他的那个夜晚，一边抽烟一边剧烈咳嗽。
到后来，他努力地从泥潭向上爬，为了应酬避不了烟酒，应酬完后又格外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
傅黔北沉默地抽完一支烟，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再次拿起手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
沉默片刻，男人从通讯录里翻出江宴的名字，拨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
客服的声音刚响，傅黔北就按了挂断键，随手将手机仍在副驾驶座上。
他手搭在方向盘，轻踩油门。
手腕上的沉香佛珠在斑驳的路灯光影里时隐时现，衬得他皮肤冷白，偶尔光影扫过他斯文清冷的侧颜，见他薄唇勾着一抹冷笑。
大晚上电话他助理旁敲侧击，却没有勇气直接质问他。
沈恩南，几年不见，是什么把你的性子磨掉了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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