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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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盖住了苍生塔内发生的动静。

在星涅压制修为的几个呼吸之后，苍生塔从内部断裂坍塌，业火失去禁锢冲出来，漫天红霞起舞。

星涅同尘曜站在一处废墟上，暮沉衣神智不清地走出苍生塔，青丝变白发，一股黑暗灵力同她掌心的神力缠绕在一起，她置身火海中，开启时空法阵，猩红双眼携带浓烈决绝，神力转动，万物静止。

“沉衣，住手！”老族长狼狈地从一群鬼兵的包围圈中杀出来，周身溢出的神光还是那般强大坚硬，却在亲眼见到暮沉衣此时的模样时累弯了脊骨。

暮沉衣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来，身下的时空法阵却并未停止运转。

老族长冲到法阵之外，企图带出暮沉衣，然而神力的灌入毫无意义。

他佝偻着背影，怔怔凝望，眼角皱纹愈发显得苍老，心中怒火值在到达一个临界点时，化部分震怒为一声声无力的叹息。

“你出来好不好？”

暮沉衣静静凝望老族长，“爷爷，我记得我曾经发过誓言，我可以听你的话，承担所有少主该尽的责任，将暮氏神族延续下去，只要您不掺手我的私事。”

“爷爷，您是不相信您自己的眼光还是我的能力？我是您亲手挑选出来的少主，是您耗费全部心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我从来都是按照您最严苛的要求去完成每一个任务。”

“可是您为什么就不能心疼一下我！”

“暮川只是一个人！一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所有灵魂碎片拼凑出来的人！暮族是有多小啊？您的心，是有多小啊？连一个他都容不下！既如此，您又凭什么要求我必须心怀整个暮氏神族的子民！”

“没有谁会喜欢战争，流血了，不是只有哭出来的人，才会觉得疼。您看看，您如今放眼整个暮氏神族——”

“我们本可以让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但凡您宽容一点，包容一点，暮氏神族都不会是如今这种场面！”

从遇见的那一刻开始，星涅便从未见过暮沉衣流泪，也从未想象过她流泪时的状态是怎样的。然而此时此刻，暮沉衣站在时空法阵里，白发苍冷，火海无情，她流出来的眼泪，血红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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