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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听到消息的介灵心就赶了过来，师情还坐在前天晚上的位置，样子看起来十分憔悴，只有眼神还在放光。听到脚步声的师情转过头看到来人是介灵心后点头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你后悔吗？”介灵心在师情右边坐下来后，凝视着她问道。
“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啊？”介灵心一脸错愕，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嘛。
“都已经是事实了，问这些还有用吗？要问也应该问‘你恨不恨自己’。”
“你……”
“我恨自己，从韦盛死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恨自己了，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总是连累身边的人。”
“以前经常听海聪说你让人心疼，我还不相信，以为一个那么聪明那么耀眼的人怎么可能跟‘心疼’二字挂上边，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心疼？”师情冷笑两声，“你知道心疼意味着什么吗？心疼意味着伤害。一个看起来越让人心疼的人越容易伤害到身边的人，不管她愿不愿意。”虽然这个道理师情早就知道了，但现在说出来还是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些不是你的错？”
“不是吗？如果当初我能够多关心韦盛，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听到韦盛的死，介灵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毕竟她也是造成韦盛死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还有这次，如果不是我自己有去死的想法，龙影来之前我就能走掉，他根本就不会死。”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顿了一下，介灵心继续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海聪看了会心疼的。”
师情低头不语，她做不到，她真的已经很尽力了，可就是做不到。
“你知道吗？不管是当初韦盛死的时候，还是现在的龙影，你的反应都有点太过了，比其他人失去恋人还痛苦。你有没有想过海聪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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